【练笔】川崎小子 – VOL.29出道决定

VOL.29 出道决定

1985年盛夏,我和Nishiki,植草被叫到了伊豆修善寺的旅馆。在那里,事务所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少年队决定出道了。

那一瞬间,我情不自禁地挥拳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组合成立四年,我们等这一刻究竟等了多久。

出道日定在当年的12月12日。

据说是筒美京平先生为我们作曲。

筒美先生创作了为数众多的名曲和畅销金曲,用他的作品庆贺出道,不论是对我们,还是对事务所来说,都像是梦一般。

先生为我们创作了好几首非常棒的歌。

当时,唱片公司和电视台编导的意见无可撼动,歌手或者艺人很少能针对歌曲发表见解。但他们却让我们出席了会议,询问我们的意见。

在讨论曲名的时候,工作人员提议“假面舞会如何?”,我们一致叫好,“哦哦,不错!”。

刚开始的编曲风格,和安东尼猪木的主题曲《火焰战士》类似,但为了跳舞我们想在开头加点别的要素。这时,Nishiki突然唱了起来,“tonight-ya-ya-ya-ya-ya-tear”,于是又得到了一致认可,“哦哦,不错!”。因为我们都很喜欢南天群星的桑田佳祐,所以也受到了他拟音语的影响。

顺带一提,第二首歌《十日谈传说》的开头部分的“wa-ka-chi-ko,wa-ka-chi-ko”是Nishiki选取了黑人音乐doop-wop(scat)中的合声伴唱部分。这是受到了我们非常喜欢的詹姆斯布朗和迈克尔杰克逊等人的歌曲的影响。最近,有搞笑艺人把wa-ka-chi-ko当段子说,问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至今日,很难和他人说明其中的缘由。

出道后最大的变化是,凡事都是“三人一体”。

虽然我们的步调必须保持一致,但紧张感和责任感却是三分之一。这四年来,我们共寝共食,对各自的性情已经了如指掌。

然而,J桑担心的正是这点。当时我们三人已经上了电视,也开了演唱会。他告诫我们,“YOU们必须加倍地努力,否则会失去新鲜感”。

为了提升紧张感,我们开始参加各项大奖赛。

说到演唱会,出道前一年,我们在东京邮政储蓄大厅举办了第一场演唱会。标题定为《母舍记》,拜托了天井栈敷出身的演出家加入了地下演剧的元素。一天公演五场成为了社会话题,但我们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顺带一提,之后TOKIO还开过一天十场公演。J桑的想法总是另类独行。

出道决定后,睡眠时间少了,就在车上睡觉。然而,我们并不觉得苦。

反过来说,我们三人只配了一个经纪人,他比我们更辛苦。他的年纪比我们大,在礼仪方面教会我们许多。

当时,发型师和化妆师还没有跟着艺人,演出服是经纪人收齐后送去清洗的。化妆也是自己化的。事务所的工作人员一起缝制演出服,像一家人一样团结一致精心布置着我们的舞台。

多少人为了我们的出道辛勤工作,翘首企盼。

我一边体会着这一点,一边想到,我们已经不能回头了。

【练笔】川崎小子 – VOL.28猫与狗

不知道higashi现在养狗了吗?

VOL.28 猫与狗

听说我出生前,母亲养过狗。

可是,阵痛一开始,那只狗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听母亲说,它是为了让母亲能专心照顾刚出生的我,自己抽身而退了吧。

真相不得而知。但我是听着这个故事长大的,所以对狗有种亲切感。

小时候,我很想养只狗,但因为住在公寓和市营住宅的缘故,未能如愿。

相反,我家养过两只猫。一只叫“Tere”,一只叫“Vision”,都是怪名字。

我并不“讨厌猫”,但我对那两只没什么兴趣,它们对我也兴趣缺缺,互不干涉。

它们总是在旁一脸鄙夷,仿佛在说“所以呢?”,不愿和我亲近。两只猫都活得很长。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狗是在我住进合宿所之后。

火柴在宿舍养了一只叫“拉姆”的博美犬,大家共同照顾。

如果有人深更半夜回来,它会“汪汪!”地叫。光是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就有反应,要是晚上偷溜出宿舍玩的话,回来的时候拉姆就是一道难关。

被吼得最凶的是植草。只要看拉姆的反应就能一目了然。

有一次我和火柴,小俊还有J桑躲在柱子后,憋住笑看着植草对拉姆拼命用手示意“嘘!”。

拉姆还上过电视。和火柴,还有出道前的我们一起上了《夜晚的Hit Studio》。

主持人芳村真理抱起拉姆,站在火柴和我们中间说道。

“少年队似乎也很疼爱小拉姆,现在把它放下来,看看它会跟谁吧?”

可是,拉姆一见到站在摄影棚角落的J桑,立即一溜烟地飞奔了过去。

J桑待在家的时间最长,虽然嘴上说着“没法子”,但还是会带它出门散步,花的心思最多。动物是不会说谎的。

说到照顾狗,在23,24岁的时候,朋友把狗寄养在我家。凡事贯彻始终是我的方针。

那是一只叫“桃子”的马尔济斯犬。

她是位敏感任性的“小公主”,我像奴仆一样舍身地照顾她。

带她一起洗澡,用吹风机小心翼翼地给她吹干。我喝啤酒的时候,她会凑过来讨要,刚洗完澡的和谐时光与她一起度过,睡觉的时候也一起睡。

她生产的时候我也陪在身边。因为头胎的缘故不给小狗喂奶,我给桃子吸她最爱的草莓让她平复心境,小狗们趁机吸奶。虽然是相当滑稽的情景,但靠这个办法成功让桃子萌发了母性。

桃子很黏我,朋友家只要说“Higashi来了”,她就会奔到玄关处。

不过,只要我还独自一人生活的话,我就不会养宠物。既然要养,必须负起责任好好照顾它一生。如果将来成家,有了小孩,我会养条狗。

曾经,我读过一篇《像猫一样》的演技论。

豁然开朗。

猫咪对自己关心的事物全身心投入,不管别人怎么想,走自己的路。

要养的话还是养狗。不过,从才艺的角度还是养猫比较帅吧。

【练笔】川崎小子 – VOL.27忍辱负重

所以,那个香港明星是谁呢?特意用了“彼”,那就是男的咯。

VOL.27 忍辱负重

演艺圈,是个凡事都需要“忍耐”的世界。

出道前的四年,我切身体会到了这一点。

虽然我们经常有机会伴舞,但大家关注的焦点,毕竟还是小俊和火柴。我们只不过是陪衬,在身后为他们跳舞,不受关注无可厚非。我曾经以为,只要能待在小俊,火柴的身后,我可以心甘情愿地跳舞。

然而,年轻气盛引发的焦虑,让我对伴舞甚至感到过屈辱。

火柴去香港开唱那时候,香港的偶像明星作为嘉宾登场。这原本不在计划之内,但突然就让我们在他身后伴舞。被告知这项决定的时候,我们三人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为什么到了香港还要伴舞。。。虽说当时只有我们能跳,但还是好恨。“可恶,我们不是专门伴舞的啊”,最后是边哭边跳。

现在回想起来,为什么当时那么不甘心呢?

总有一天可以出道,我们就是靠着这样的信念支撑下来。然而四年的岁月毕竟太过漫长,前途渺茫之中,内心涌起了不安吧。

比小俊和火柴更早加入事务所的Nishiki,一定比我们更不好受。

每当我和Nishiki闹情绪的时候,植草就会来安慰我们,“别放在心上”。

这时候,三人在一起,心踏实了不少,痛苦也变成了三分之一。

出道前,我们被工作人员称为“杰尼斯艺人”或是“杰尼斯小子”,经常正眼也不瞧一眼。

可是,一旦出道后,他们对我们的态度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必恭毕敬地令人吃惊。

老实说,如果我站在他们的立场上,绝对不会这么做。

不管是什么样的立场,什么样的新人,我不想因为对方的头衔和年龄而改变对他们的态度。

现在依然铭记于心。

这么说来,曾经有过这样一件事。

出道前,我们三人在某个节目里作为常规嘉宾出场。当然是绿叶型的存在。

当时,制作人对我们说了这么一句话,把我吓坏了。

“小锦,小克,小东啊。。。嗯,小东念起来好生硬啊,对了,你就叫东东吧!”

我坚决不答应,“绝对不要!”。

制作人被我狂妄的态度惹恼了,但是这一点我绝不妥协。

如果就那样被人叫做“东东”的话,之后我的人生会是怎样的情景呢?

一个昵称,甚至能改变一个人的形象定位。

因为这段经历,我现在称呼人名的时候,尽量用本名称呼。

在这行,明明不是青梅竹马,但对认识的人都喜欢用“小X”来称呼。我对后辈和经纪人从来没这么叫过。对女性也不这么叫。

现在事务所的后辈,人多得和我们那时候完全不好比,竞争也激烈。

和我们在出道前一样,不少后辈心里也怀有不安吧。

如何在年轻的时候保持冲劲,个中艰难我非常能够体会。

到了我这个年纪,深有感触的就是坚持的重要性。

如果没有坚持不懈,脚踏实地的努力,是无法在这个世界生存的。

这都要归功于出道前的隐忍。

当时尝到的悔恨的滋味,成就了我的忍耐。

然而,光靠忍耐是不行的。

学会自己思考,如何将悔恨转化成优势。

难就难在这点。

【练笔】川崎小子 – VOL.26偷师

VOL.26 偷师

先从偷师开始吧。

出道前的四年时间里,我彻底学会了这句话。

倡导“熟能生巧”的J桑,孜孜不倦地给我们看了不少舞台。

在纽约给我们看了专业的舞台表演,国外艺人来日本的时候,二话不说“走!”,立即就带我们去看公演。

不分种类,什么都看。

J桑很喜欢地下演剧,我们经常和他一起去看《红帐篷》之类的戏剧。

当时,迪斯科舞厅风潮兴盛,但我们却很少涉足华丽的迪斯科。不论有名无名,只要听说有优秀的舞者过来,就会去那些年轻人不太去的地方视察。

听说有一场不错的霹雳舞演出,我们就去六本木的俱乐部。听说给戴安娜・罗斯热场的舞者有表演,我们就去赤坂的夜总会观摩。当然,都是为了学习。

说到观察学习,出道后我第一次出演了时代剧《新选组》。在片场,我也是从关注近藤勇的扮演者,松方弘树先生的一言一行开始学起。

握刀后退的架势,奋勇追敌的英姿,我屏住呼吸观察着松方先生,有样学样。

从迈克尔杰克逊开始,对于崇拜之人的表演,我都会不停地看,看到录像带断裂。

出演了时代剧后,我疯狂地观看往年的时代剧。

市川雷藏先生,万屋锦之介先生,高仓健先生。心情犹如窥探宝石箱里的珍宝。

所幸,合宿所里什么样类型的片子都有。

观看三船敏郎,胜新太郎的作品时,他们过于强大的存在感,甚至让我产生了一丝寒意。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吧。难怪李小龙也受到了胜先生的《座头市》和黑泽明导演的《暗堡里的三恶人》的影响。

之后,在松方先生的协助下,我有幸和万屋锦之介先生,若山富三郎先生,里见浩太郎先生等人会面,近距离观赏了他们的演技。这些都是我一辈子的财富。

让我为之倾倒的前辈的演技,要数《必杀仕事人2009》里的藤田真先生。

藤田先生身患重疾,术后2个半月仅靠打点滴与病魔斗争后,成功回归前线。

我不仅见识到了他的演技,还见识到了“人性”的一面。

藤田先生也知道我一直在关注他。

同样在演“仕事人”的松冈(昌宏),也在对面的角落里观察着藤田先生。我们对上了眼,互相一抿而笑,仿佛在竞争似地注视着藤田先生。

藤田先生下一步会怎么演?我有自己的想象。

然而,他的演技总是颠覆了我的预期,出乎意料。不禁为之叫好。

比如有一场戏,我饰演的渡边小五郎,去拜访藤田先生饰演的中村主水的时候迟到了。藤田先生对我说,“我会在火盆前打盹,你拍拍我的肩把我叫醒”。

像这样不经意地一个小动作,立即凸显出两者的关系。

仕事人收取“报酬”金币的场景里,藤田先生会拿起金币敲两下。

这类漫不经心的细节,威严中透着幽默。

丰富的人生阅历使他能够散发出豪勇与从容的气度吧。

最吸引我的还是藤田先生的背影。帅得难以形容。

让我永远痴迷。

【练笔】川崎小子 – VOL.25时代剧体验

又开始犯懒了,翻好就不想再改。。。

VOL.25 时代剧体验

说起我的时代剧初体验,是在新年惯例的《新春隐藏才艺大会》上。

那年我16岁,在小俊主演的时代剧《森林石松》里,作为杰尼斯少年队的一员演了一个“被砍”的无名之辈。

我扮演的角色在河边袭击小俊,这是我第一次戴上月代头的头套。然而,当我利落地摘下斗笠,挥刀相向的时候,假发跟着斗笠一起掉了。

周围一阵爆笑,但我自己却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很认真地摆好了架势。直到我看到了漂浮在河上的假发后,才恍然大悟。

由于这段过于有趣,最后并没有剪掉直接播出了。从“隐藏才艺”的角度来说的确构成了笑点,但真的很丢脸。

谁能想到这样的我,之后会在《必杀仕事人》里一刀斩落对手,世界真是奇妙。对我来说,凡事总是从失败开始。

四年后,我正式出演了时代剧,在电视剧《新选组》里扮演冲田总司。

那时,我遇到了扮演近藤勇的松方弘树先生。

在京都的摄影所,看着已经开拍的松方先生的武打戏,我被他的英勇之姿所倾倒。那场戏拍完后,松方先生走向我说道,“你就是冲田啊!”。他搂着我的肩,仿佛在鼓励我一样拍了两下。从一开始,我就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

从刀的握法,衣带的穿着,武士的行姿开始,松方先生手把手教会我时代剧演出的基础。

如果没有遇到松方先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电视剧播出后,松方先生打来了电话。

“Higashi,你有兴趣出演真正的时代剧吗?”

“有!”

随后的半年,我有幸出演了松方先生担任主演的连续剧《远山的金郎》。

此外,松方先生还在我主演的电视剧《源义经》里,为我向各位大前辈们打招呼。

从对工作人员的关心到喝酒的仪态,我从他身上学到不少演员的心得。

比如,他告诉我,半月头的头套紧贴头部,长时间戴着会受到压迫。但如果主演的侯场时间不超过3小时的话,是不能脱下假发的。

那么做,到时又要劳烦梳发师,化妆师再度装上假发。

直到现在,我在片场依然严格遵守这个规矩。戴上假发后不能躺下,有时候就坐着睡觉。心境犹如遁入空门修炼。但他教会我,时代剧需要的就是忍耐。

时代剧的背后,靠的是多少人付出的辛勤汗水和热忱的团队合作。

之后在《必杀》的片场,和总共60人的工作人员在一起拍戏,我再次切身体会到了这一点。从1972年开始的必杀系列,就是由石原兴导演的带领下,汇集了灯光师等众多对必杀情有独钟的行家中的行家创造出的具有独特影像美的世界。

深深地觉得,演戏就是场“精神战”,是staff们注意力的角斗。

导演一声令下,众人一齐行动。

唯有惊叹的份。

演武打戏的时候,必须时刻遵从导演的指示,随机应变。

节奏感很重要,这点和舞蹈共通。

舞蹈和剑道的经验,在时代剧派上了用场。

说到时代剧,在出道前,我还有一次难忘的体验。

在《新春才艺大会》上被嘲笑后,我和Nishiki,植草一起,为了学习杀阵,定期去若驹武打俱乐部上课。

每周两次,每次两小时。坚持了两年。

不仅是学习武打戏,我们还学了格斗和蹦床。

组合成立已经两年,出道之日却遥遥无期。并没有谁主动提出要学,而是三人自发地开始去上课。

为了消除心中对未来的彷徨,只要对今后的发展有益,我们都拼了命地想要去掌握。